然而这样的生活是不能长久的,上海是个畸形的梦。不过我仍然感谢上海给过我的那些虚
幻的感觉,我曾经站在江边那个有名的酒吧的阳台上,看着江上来来回回华丽的油船,
端着一杯长岛冰茶,吃着EXPAT朋友塞过来的大麻饼干,看见了很多的幻象。那些幻象
是美国平静而文明的生活所不能给予的,那是一夜暴富的幻象,是成为社交名媛的幻象
,是I am the god-damn king of the world的幻象。然而我知道,很多很多在上海的海
龟和EXPAT在这样的幻象里面,过着他们的日子,并不是数月,而是数年的,就这么过
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