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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儿的波]四龟棍结婚记（18）-阳萎只需要一个理由

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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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波儿的波]四龟棍结婚记（18）-阳萎只需要一个理由 (3689 reads) 时间: 2008-12-05 周五, 08:16

作者：波儿在海归茶馆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波儿的波]四龟棍结婚记（18）-阳萎只需要一个理由

波儿按：男人的身体，其实比什么都敏感，正如女人的心。

——————————————————————————————————————

我如常地到明明家去，帮着照料家事，打发我的寂寞王老五时光，一如一位名正言顺的丈夫。

明明的小女儿和我混得熟了，并不怎么难缠。我也并没有搬去明明那里，只是常常逗留到深夜，哄小傢伙睡熟以后，和明明做爱。

我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碰过女人了，压抑着的慾望如今得以释放，所以特别地亢奋。明明笑说，怎么，男人也有如狼似虎的时候﹖

我说，那当然，我和你在一块，从来都是狼和虎呀﹗怎么，有进步了吗﹖还是有退步了﹖

明明狠狠地捶着我说，去你的﹗

偶尔，我也留在明明家过夜，但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悄悄起床离开，不打扰明明母女俩的正常生活。可是，有一天周末的清晨，小傢伙醒得比往常早，起床以后便径直王明明睡房扑过来。

而我和明明昨夜刚经过了一番长时间的床第缠绵，加上今天是周末，便没有早早起床。而且，说真心话，我根本就不想起床。

小傢伙推门进来，刚喊了一声“妈妈……”，便看见床上的明明和我，一下子愣住了，圆圆的眼里一时间闪过许多复杂的表情，惊讶、奇怪、愤怒、委屈、难为情……

愣了几秒钟，她突然转身“砰”地一声关上门，拔起小腿狂奔而去，接着，门外传来“哇”的嚎咷大哭的声音。这是小傢伙自父亲去世以来，第一次伤心绝望地大哭。

明明艾怨地望了我一眼，跳下床追女儿去了。我靠在床背上，闭上双眼，听着门外连续不断的嚎咷声，和明明哄孩子的含糊声，无力地瘫软着，彷彿一切能量都已用尽。

明明女儿对我的恨意很深很明显，过去她从来没有真正明白过她父亲的死对她有什么意义，如今却好像从一个懵懂顽童，一下子明白过来。她恨恨地仇视地瞪着我，冒火的眼睛宣佈我是不受欢迎的大灰狼。

明明无可奈何地拒绝我再上门。十年辛苦，她经营起来这个家，如今老公已经没有了，女儿便是她的一切。她说她不能再失去女儿，那她的生活便没有了任何意义。

我很苦闷，只好往老李家去借酒浇愁。老李是个明白人，他看着我和明明已经十年了，所以什么都不说，由着我喝酒装疯发脾气。

老李的小新娘偶尔还想劝劝我，但是被老李制止。我喝啊喝，喝干了喉咙，喝红了眼，摇摇晃晃地挥舞着空酒瓶子，对老李嚷，这鸡巴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儿﹖﹗啊﹖你说﹗这鸡巴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老李也冲我挥挥酒瓶子，别想那么多，朱涛，别想那么多……一定有个头儿﹗

我说，我真他妈的不想过了﹗

老李说，不过了﹗不过了，咱们都不过了，防冷涂的蜡，兄弟咱们都……

我把酒瓶子稀里哗啦地摔在厨房地上，老李夫人急了，想说什么，被老李一把拦住拽开，走，走，哄哄小胖儿去，留我们哥俩在这儿侃侃。然后连推带搡地把夫人请走。

我鼻涕眼泪流到一块儿，伏在饭桌上痛哭流涕，哭到伤心动脾之处，哗啦哗啦地把胃中的酒都吐了出来，吐得一身一脸都是，又酸又腐的白沫像是一串串肥皂泡，从我的血盆大口里冒出来，冒出来。老李掩着脸不再吭声。

我妈突然提出来要来悉尼探亲，从前我一直撺掇她老人家来悉尼看看，她老是一个劲儿地推辞。自从我爸去世以后，我就想接我妈到我这儿长住，和我相依为命，她老人家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呀。

可是，我妈说我一个光棍汉子，再拖上她这个老油瓶儿，就甭打算找到媳妇啦，所以说什么也不来。我妈和我爸一样，是个离休老干部，在北京有房子有退休金有俱乐部可去，又有同事和战友，过得挺滋润。当然，我妈也有心病，她的心病就是我。

如今她听说我和明明死灰复燃的事儿，便十万火急地要来悉尼坐镇看个究竟。听说，她在北京和薇薇来往得可密切了，俨然一对和睦的婆媳。

我明知道我妈将了我的军，可也不敢不应承这事，只是暗地里使着拖字诀，实行阳奉阴违。

我试探着再登明明的家门，小傢伙依旧敌意深深，她对我的恨意是因为我背叛了她对我天真无邪的信任，而且，在她小小的头脑中，已经朦胧地意识到，我是她父亲的敌人。

于是，小傢伙一步也不离开我和明明身边，有时候夜深了，她撑不住困意睡倒在明明怀里，可是只要明明一抱起她走到她的睡房，她就醒来，嚎咷大哭。明明不得已，只好让她睡在自己的大床上，小傢伙确知妈妈睡在她身边，才能安稳地睡去。

我和明明尝试在各种可能性下做爱，可是，一想到这重障碍，我们俩便不由自主地冷却下来。我悲哀地说，明明，我就要阳痿了。

明明悲极，听到我这么说，也忍不住“噗吃”一声笑了出来，你呀﹗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想到是这小傢伙折磨得你阳痿。

我拉起明明的手，严肃地说，不开玩笑，明明，我们结婚吧。这样下去，我要崩溃了。

明明把手叠在我的手上，长长地叹了一声，朱涛，……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了。

我也不再是从前的我。我固执地说。

所以我更配不上你。

不要这么说。

这是事实，朱涛……明明的眼眶湿润了，泪花在眼眶中滚动，嘴脣开始抖。

那年的深冬严寒横扫着悉尼，不远的雪山降下历年最大最深的雪。我母亲的探亲签証终究还是被批下来了，我第一次讨厌起移民局的高效率来，当年它批我永居要是有这么快就好了，妈的﹗

在我妈大驾光临指导的头天晚上，我把那枚古老的黄金戒指拿了出来，自明明寄还给我之后，我没有再动过它。

我约了明明深夜到她家楼下来，把熟睡的孩子一个人留在大床上。我们没有开灯，在黑暗中，我拿过明明的手，把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明明把套着戒指的手凑到嘴边，默默无声地，深深地亲吻着冰冷的金子。我轻轻在明明耳边说，物归原主了，不许再还给我。

明明不说话，把头埋在我胸前，我觉得胸口上湿了一大片，凉嗖嗖的。我也不说话，我们这么搂着拥着，坐在客厅里，过了很久很久。

（待续）

作者：波儿在海归茶馆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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