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雅致的、经过翻新的19世纪工业建筑坐落于要塞航道以东的波士顿议会街上。每天,议会街374号3楼一扇普通的木门后都有15至20位衣着随意的程序员敲击着电脑键盘。我拜访的那天,屋里充斥着Creedence Clearwater Revival乐团的强劲旋律,不大的厨房里塞了一张乒乓球台,这就是蓝州数码公司(Blue State Digital)的技术中心,也就是该公司两大客户的神经系统所在:巴拉克·奥巴马的竞选阵营和民主党全国委员会(Democratic National Committee)。由迪恩竞选班子的校友们组建的蓝州数码公司为奥巴马的网页加入包括MyBO的互动元素,现在也负责其日常维护。网站服务器在波士顿近郊的一处繁忙工作着,它的备份系统则设在芝加哥地区。
即使其他主要的候选人也拥有众多相同的网络工具,但他们的经历表明仅仅拥有工具并不足够:必须把它们置于竞选活动的中心并要妥善管理通过这些工具组织起来的支持者网络。观察家说希拉里的竞选班子部署了很好的工具,但是在线社交网络和新媒体并非他们策略的主要部分,至少在起先的几个月里,他们依靠更多的是传统的手段,如筹资大腕。毕竟,希拉里可是民主党内高高在上的人物。“他们(奥巴马的支持者)众口齐颂‘是的,我们可以’,而她说的是‘我不需要你们’”特里皮说,“希拉里竞选班子的高层们在为特里·麦考利夫(Terry McAuliffe,资深政客,前任民主党全国委员会主席)和他能筹集数百万美金支票欢呼时就是这么说的。她根本不需要我的二十五美元”。两套竞选班子的资金募集数据印证了特里皮的话:根据“政治反应中心”( Center for Responsive Politics,美国的一个无党派政治组织,译者注)的资料,奥巴马48%的竞选资金来自单笔两百美元以下的捐献,希拉里与之相比只有33%。
接下来是麦凯恩的问题,而颇具讽刺意味的是2000年互联网重头新闻也发生在他身上。那一年,麦凯恩在新罕布什尔的初选中击败了乔治·W·布什(George W. Bush),紧接着在网上募集到了一百万美元的资金。去年,他也不时有效地运用了互联网的力量。他的属下制作了诸如“竞技场中的男人”的视频来歌颂其军事经历,这在YouTube网站大受欢迎。但是麦凯恩网站的社交网络却是不成功的。6月底时,我曾经尝试在麦凯恩的McCainSpace社交网站(与 MyBO相仿)注册,却收到出错信息。当我再次尝试时,网站通知我会把新密码发到我的邮箱,但我从来没有收到。“他的社交网站真的很糟糕,人们发现那儿什么也不做不成,”兰姆说。“那儿就是个与世隔绝、围墙高筑的小花园。你不想把人们留在你的围墙内;你想让他们把信息传递给陌生人。”
和几十年前年轻人的遭遇不同,麦凯恩的班子并非不想和今天的年轻人对话。最近,麦凯恩请他的女儿梅(Meghan)和两个朋友写“Bloggette(小博客)”记录一系列竞选活动。该网站的标志是一个脚踏红色高跟鞋的迷人女子的剪影。“这个网站让麦凯恩的竞选活动和他们夫妇俩人看起来都更时尚、更年轻。” 无党派机构乔治华盛顿大学政治、民主和互联网研究中心(Institute for Politics, Democracy, and the Internet)的主任朱利亚·杰曼妮(Julie Germany)给与了这样的评价。麦凯恩的竞选班子没有回应之前的几个采访要求,但杰曼妮估计他们会尽快开发社交网络,让其在11月时焕然一新。“我们将看到麦凯恩班子会像奥巴马班子一样有效地利用互联网来实现其目标。”她说。整个夏季,麦凯恩阵营更新了网站。尽管如此,拉西耶还是对麦凯恩是否仍有足够的时间收复失地心存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