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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行家》 --- 第八章 危机初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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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家》
Traveler
Life is a journey, everyone just a tourist, those who have seen the best scene, could be titled as traveler, I am glad to be a traveler.
第八章 危机初露
公司的业务和人事变动让乔治想起了英国的天气，这虽然也属正常，但让他有点痛心的是，每次在业务调整宣布后，自己都冥思苦想出新的适应战略，刚刚适应角色后，新的业务调整又随之即来，他不明白，自己调整到最好工作状态时，不也是最有利于项目进展的时候吗，干嘛好像成心躲着他一样，不让他干舒服。那些跟他无关的调整，听新闻一样晃晃头就过了，可涉及到自己Team的变动，他听后就格外不舒服。看着身边Thomas，Leon, Ben他们每次听到老板传达总部的工程师发来的最新变动，都立马舍身取义般的表示支持，争相拿出落实措施，这让他觉得好气又好笑，为什么可以商量的事情，到了他们那里就只有唯一的答案了，为什么整个行业里公认的准则，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他们自己发明的一样，乔治越发觉得自己和他们受教化时读的不是一本书。
最近自己Team的项目越来越少，硬件部门的项目像牛市的股票一样一天天在加码。项目的增加，通常是也是公司的研发业务对消费市场变化的反映，或者部门主管希望对相应市场做出某些刺激，再或者节约其他部门的开支，自然这也意味这个部门在公司里地位的提升。但不论哪个部门的出头，都是美国总部那边作出的决定。
自己虽有心说服他们对自己Team的工作给予更多期望，可惜Patrick定下的工作流程决定了自己的岗位无法和他们沟通。Patrick是规则的制定者，他正在充分利用这个优势，他可以作任何他想做的。唯一还能让自己的Team维持存在价值的办法就是把现在的每一步做的无可辩驳的好。他知道，项目多时间紧，大家都互相防着懒得沟通，做出的质量难免要存在大大小小的问题，只是不会即时显现而已，而自己的team项目少，反而有时间做得更精，价值自然会凸现出来，恰似欧洲的珠宝业。当然前提是其他人对自己的珠宝有同样的鉴赏能力。家宁不明白，硬件部门和他们本是一个研发流程上的不同环节，相互合作还来不及，怎么现在成了生死对手。
早上，家宁来到公司。照例打开Outlook, 看到Leon发来的项目, 标题为Emergent Project Need You Support，说当天有一个软件测试项目，要求所有人参加硬件部门的测试，并完成相关软件的测试。项目的结束时间被排在当天下班前。邮件内容还没看完，家宁就咬着牙轻声骂了句：“狗屎！这家伙到底在帮谁。”他忽然觉得，这更像是美国主管为眼下部门的顺利合并设计的陷阱，把软硬件部门的项目放在一起相互渗透，接着项目时间紧的借口，趁着中国这边的工程师自己还来不及反对，稀里糊涂的即成了事实。对那些部门经理，这只是业务的一次小小调整或者权力的重新分配，而对于靠技术吃饭的专业人员，这又意味着什么，重新开始自己不熟悉的工作，过往的经验积累变成了废物。按照逻辑，合并的决定肯定已经在美国团队那边遇到了强大阻力，现在预防性的拿紧急项目打压自己的team，妄图让合并蒙混过关，同时更是一颗探路石。家宁直骂Leon糊涂，为了自己升官，不顾自己同事兼同胞的专业和饭碗，要是真跟美国因为台湾打起来，老美拿个上士的职位也能让他投敌。家宁真想立刻给美国发封邮件，找出一百条理由拒绝，可惜自己的职位不允许。他明白了美国老板为什么愿意用Leon这样的人。
家宁又仔细看了看报表，他确信这是一个妄图蒙混过关的项目。方家宁看到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不知道该怎样归属Leon这家伙现在所在的部门？
硬件，还是那个老问题。家宁感觉有点为难，眼前的工作方向和技术本身双重挑战。但看着实验室里team其他人默默无语，埋着头开始在为项目做准备。乔治看到眼前一片黑暗，可悲的黑暗，他觉得就算不为自己的专业发展着想，为这些沉默的人的未来岗位自己也有必要给Leon上一课。
他快步冲到外面的办公隔间，Leon正面如猪肝的坐在椅子上，为项目能否如期完成抓耳挠腮，座位旁边的工程师好像知道乔治要来干什么似的，低着头自己忙着的事，Stanley 和Patrick在旁边开着小会。乔治看着强忍住一股怒火，尽可能压低声音问：
“Leon, 今天的项目好像不是咱们team的，为什么把人都调去做这个？”
Leon像受了惊吓一般猛地抬起头，脸涨得红得发紫，发狠的说：“什么不是我们的？这是美国那边要求的紧急项目，所有的人都必须参加。而且项目里已经嵌入了操作系统安全补丁，怎么能说不是软件测试？”他尽可能保持自己字正腔圆。
乔治确信Leon是能明白现在的形势的，他的急功近利已经让他失去了坦诚和判断，他压下更低的声音：“你明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做？你是不是想砸大家的饭碗？”
Leon的话瞬间被轻易的撕开裂口，他恼羞成怒：“这跟砸饭碗有……有什么关系？做好了你才能有饭碗。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不想做，我现在就写警告信，我看你做不做。”Leon仿佛被人剥光了衣服，大声喊了起来。远处正在开会的的Stanley和Patrick厌恶的转回头要Leon声音轻些。
Leon被逼到墙角单挑，正要因为声大把老板招来撑腰，没想反倒挨了一巴掌，更怒不可及，孤注一掷的低下头喘着气全神贯注写警告信。
乔治知道这信Leon准会抄送给美国那边的老板，也许现在自己应该给他一个台阶，乔治缓和下声音，
“那好，但你知道，team里的人都没做过硬件测试，连机器都没装过，现在连培训都没有，怎么可能一天做完。你告诉美国再宽限点时间，如果大家还算是在一家公司的话”
“不行，不能等，就今天做完，你……你到底做不做？我一定要写这封信。”
乔治看着眼前的像根擀面杖似的窝囊废，开始为他安全担心，相信真换了在美国，team的同事现在准会拥上来把他鸡奸。他想不出还能说些什么。“那好，你把警告信一起抄送给Michael，如果我没看到抄送我就转发。”Micheal是乔治在美国的项目联系人，但家宁不知道他现在能否帮助逆转自己的困境，Micheal这阵子也应该面临着和自己的team同样的命运,家宁倒也有几分对他的担心，嘴上这样说，可心里也明白这抄送也于事无补，也许反倒对他的坏心情雪上加霜，但至少让他对自己team的最新情况心里有数。
“你放心，我……我肯定会抄送的。”
乔治转身走开，不再对Leon抱任何希望。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周围的人继续默默低着头做自己手里的工作，没有人看他。乔治看到电脑里，Leon的警告信已经发出，自己team的美国经理Michael果然没有被包括在抄送人里。职责告诉他，自己依然要把今天的过完，他现在需要同伴们的帮助把机器装好，自己依然要完成软件部分的测试。
组装机器花了将近半天点时间。下班前，乔治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个测试。
脑子空空荡荡，习惯性的发了一封测试结果的报告，只发给Leon，而没有抄送全体。
Leon发来回复，抄送全体，表示感谢，但对乔治的结果分析提出质疑，要求他重新测试。
乔治没有重新测试，直接将结果进一步分析，做出终结论断，抄送全体。
Leon收到终结论断，回复表示感谢，抄送全体。
乔治收到感谢，看着信，咬着牙，刚想说什么，只写道：“Fuck Off”,没有抄送全体。
信发出了，家宁依然紧咬牙根，盯着屏幕，他思考片刻，找出刚才发送的信，把信收回。信收回失败了。
家宁还剩下最后一个测试，实验室里的人依然忙忙碌碌，家宁觉得自己今天为team合并而做的测试表演到此结束。下班前自然会有想升官的人自己去统计，那就也让他自己去做完剩余的部分吧。家宁背起包，穿过外面的隔间，离开公司结束了艰难的一天。
家宁早晨把钥匙拉在家里，现在要去苗苗那里取备用钥匙。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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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场旅行，人人都是旅行者，见过最美风景的人，被称为旅行家，很高兴做旅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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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行家》 --- 第八章 危机初露 -- woaihuamei - (3893 Byte) 2004-7-21 周三, 11:59 (1636 re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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