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她的缠绵,总共不到二十四小时,是不折不扣的一夜情。

我与她的相恋,则是有了些年头,是货真价实的柏拉图之恋。

先是对她的诗词歌赋的欣赏,继而是对她的美艳风姿的憧憬。想象中,她应该是风姿绰约的古典美人:眉眼盈盈处如西湖的潋滟波光;雪肤参差貌犹胜三潭印月的皎洁。她身上应该有苏小小的妩媚,白娘子的痴情,祝英台的英气,秋瑾烈女的豪情。

真正见到的她,是一个淡扫蛾眉的小家碧玉,穿着裁剪合体的棉质碎花旗袍,衬出曲线玲珑的小蛮腰。没有十里洋场的烟视媚行,荡溢着小城故事的温婉动人。现代社会的经济浪潮多多少少冲淡了她身上的盎然古意,依稀透出些许居家过日子的市井炊烟。

我和她泛舟于西子湖上,木桨荡清波。听摇橹的妹子一边指点湖光山色,一边讲述那些古老的传说:断桥残雪,平湖秋月,柳浪闻莺,雷峰夕照。。。。。。

当夜幕乍降,华灯初上,她褪尽铅华,端庄静淑。一个与灯红酒绿无缘的女人,一个红袖添香夜读书的女人。

与她肌肤之亲一夜风流之后,翌日醉后各分散。从此,她不再抽象,不再神秘,但依然令我梦魂回绕,心往神驰。

她的名字叫杭州。